揭开贺兰山岩画的神秘面纱

北魏郦道元(约公元472-527年)著作的《水经注》对贺兰山的岩画进行了详细的记载。《水经注》中说“黄河又东北,西去五百里,山岩之上自然有纹,皆为虎马状,灿然成著,类似图焉,故谓之画石山也。”郦道元还将岩画的内容描述道“人面形、神灵形,动物人足迹,车辙,刀剑,佛像等等。”

石嘴山境内贺兰山岩画,分布在贺兰山从东至西的正义关沟里的黑山子,翻石沟,树林沟,边沟,黑石峁,韭菜沟,归德沟,大水沟,西峰沟等,绵延百里的山崖山坡上,计十几处,约1000多幅,大部分为羊、鹿、豹、狮、狗、狼,还有脚印、人面、祭祀、图腾崇拜物及塔、文字等图案。其中二方连续或多方连续动物图亦为数较多,石嘴山市境内的贺兰山岩画,多为通体凿刻(阴刻),线刻、磨刻的较少,但具像形很强。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同样造就一方的文化艺术。距今两百万年前已形成的黄河,在贺兰山前湍湍奔流四溢,山下是一片珠串式的湖泊沼泽。由于喜马拉雅山当时还很低,故南亚的热流畅通无阻的灌输到这里,而形成了南亚气候。四季如春,贺兰山山上山下植被葱郁莹翠,高大的乔木茂密到遮天蔽日。至第四纪全新世(一万年至百万年),这里是动物的王国,犀牛、大象、鸵鸟、鹿、狮、虎等等大型动物和已经告别动物的“人”,共同生活在这个自然体中。这从近年惠农区境内西河桥发掘出的两百万年到一万五千年的“就地埋藏”的动物化石,及惠农区境内哨马营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的石斧、骨器等得到了充分的证实。考古学家认为这已是氏族公社时代。这个母系氏族时代,已进入狩猎经济时期,生活相对稳定,采集活动亦颇有收获。由于先民们会使用石器特别是雕刻用的石刀、尖状器,这就为镂刻氏族的崇拜物——各种动物、植物、狩猎、祈祷等等图形准备了必备的工具,所以岩画,大约是距今一万五千年至六千年具有相对稳定的经济基础的氏族公社时代产生的。

岩画是原始宗教精神信仰的产物。原始社会,由于生产力和人们的认识能力低下,对自然界的风雨雷电,日月星辰,人的生老病死,狩猎的多少等,总认为是无法捉摸的,是“超越自然力在支配。”于是便产生了一种潜在的恐惧心理。但人们要生活,生存,要生育繁衍,就要通过种种的办法,千方百计的去认识,祈祷换取这种超自然力——“神或万物有灵”的同情、恩赐、,或者祈祷“神”的力量去战胜威胁、伤害人畜的“鬼魔”。

为了执行对“神灵”的祈祷,便由巫师通过舞蹈的形式来敬神娱神,表达人们祈求的目的。比如狩猎前,先由巫师披戴着带角的鹿皮(假面具),向神灵祈祷狩猎成功。西峰沟里的一幅长70公分宽50公分的“娱神图中”人披着兽皮(假面具)头戴巨大的皮质头饰,一只胳膊伸直直指跃起的马,另一只手里握着一块很大的打击物——石头,翩翩起舞。更为精彩的是一匹膘肥体壮的马,竖起两条后腿,收缩两只前蹄,扬尾昂首与巫师同舞。而另一位戴面具的巫师,双腿隐没作隐蔽状,向着一只盘羊抛去巨大的打击物。早期智人们还在这幅图的左下方刻上两只小动物,使图案圆满,更象征着狩猎的圆满成功。就在这幅“娱神图”右边,有几幅长1米、宽50公分的“父子虎、母子虎”。大老虎两耳直竖,极为夸张的钢牙毕露,真是威风凛凛、寒气逼人。大虎的前爪将一只动物的头抓住,大有使其慢慢窒息而死的凶猛。这道岩画墙显然是附近一氏族部落的崇拜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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