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神秘的月亮山野人

被捕捉的女野人的头发平均长度有50多厘米

是谁害死了独守牛棚的老人？

1996年2月29日下午，榕江县某乡（当地苗族同胞认为，运气不好或命不好的人才会遇上野人，如果有人对别人提起遇上过野人，今后就还会遇上，家里就不得安宁。因此，文中有关地名和人名均隐去。）党委龙书记打电话告诉笔者：“某寨发生一起死因不明的遇害案，根据现场情况，群众认为是野人弄死的。现在群众很害怕，我准备到那里去处理点工作，同时也安慰群众，你是否要来调查一下？”

3月1日一早，笔者独自一人踏上山路，中午才走到乡政府。3月2日，笔者和龙书记赶到遇害者所在山寨。

据了解，受害者是位64岁的苗族老人，家中有老伴和3个儿子及儿媳等。老人一生朴实勤劳，长年守牛棚，很少回家。2月4日，受害者从乡场买了两个小坛子，挑着往牛棚走。牛棚位于溪畔的半山腰，周围是层层腰带田，寨子则在距牛棚约3公里的半山岭上。小溪两侧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沿小溪可直达月亮山主峰。遇害前，他挑着坛子，爬到一个高约40米、坡度约55度的斜坡时遇到了意外，从坡上往下滚，但坛子放在刚滚下不过5米远的地方，而且是用地面的茅草粗粗捆住的，看来当时的时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后来，他一直滚到斜坡下的岔溪边，滚的距离约十几米。他滚过的上段，稀疏的茅草已被压乱，拇指粗的树枝全被压断，下段（即接近岔溪边的那部分）荆棘、藤蔓和灌木相互缠绕，其间捅出的大窟窿，直径约1.5米，完全不像是他一人滚下时形成的。老人遇害被发现时，除颈边有衣服外，身子的其他部位完全裸露。从现场情况来看，人们推测老人是遇到了一个雌性野人，被其强暴而命赴黄泉的。

仔细察看现场后，笔者又向村民们了解了一些情况。

“这嘎老一辈子老实得很，从不得罪人。”——不可能是仇杀。

“他身上口袋里装的几元零钱还在，挎包（吊在担子上）里的十几元钱也在，他牛棚里的七八头牛、几十只鸡鸭一个也不少。”——不像谋财害命。

“这嘎老身体一直很好，从没生过病。他可以挑四五十公斤的东西上坡下坎。那天他去赶场时，还帮人家买酒药（酒曲），当时身体都是好好的。”——也不是生急病死的。

“如果说是滚下山摔死的，他应该死在落下去的地方，怎么又到岔溪对面去躺着？而且也不会去脱裤子呀！”——不是失足滚下山摔死的。

村民们还说，老人在遇害前一段时间，已多次向村组干部和一些群众说：“那树林里有个野兽，是个‘妇女’，恶得很，我们这个寨子，不晓得哪天要有个把人遭（倒霉）给它，大家要小心点！”这说明，老人遇害前已看清野人的性别，并且还知道它的脾气（或许是看它相貌）“恶得很”。同时，那“野兽”还一连几个晚上去推他家牛棚的门，开始他以为是有人来偷牛，后来才看清是“野兽”，他也将推门这件事告诉了一些村民。“野兽”推门的事，在月亮山时有发生，一般情况下，人们也未当作重要事情看待。

在大山里，野人发情时遇上单个异性人类，是要将其“占为己有”的。不过，它决不会主动伤害人。野人的脾气很好，在笔者掌握的所有事例中，没有一例是野人故意伤人的，有时它们甚至会主动帮助或救护人类。据村民们推论，老人遇害时，女野人正处于发情期，一连多晚去推他的门都没推开，但它不死心，最终导致惨剧发生。

事情发生十余天后，有村民看到山下小溪里有一个浑身红毛的动物在翻螃蟹，当时距离有点远，它一直勾腰没抬头，所以看不清楚面孔。这让笔者不禁联想起在老人遇害半年前，笔者在附近一个苗寨采风时，有两位老人说：“上个月，我俩在月亮山主峰看见一个女野人，浑身的毛都是红亮红亮的，好看得很。”这两位老人在山上见到的女野人，会不会就是作案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