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检测揭示拿破仑军队的真正凶手

拿破仑军队士兵的头骨在士兵制服上的纽扣旁边被发现。图片来源：Michel Signoli / 艾克斯-马赛大学

（蜘蛛网eeook.com）据《大众科学》（安德鲁·保罗）：拿破仑·波拿巴对俄罗斯帝国的灾难性入侵仍然是历史上最大的军事错误之一。1812 年夏天，法国皇帝率领超过 615,000 名大军出发穿越东欧的尼曼河，意图迫使他们的敌人同意对英国进行大陆封锁。在不到六个月的时间里，拿破仑的士兵中有超过五十万死于饥饿、体温过低和疾病。

这次失败的旅行至今仍在研究，历史记载表明斑疹伤寒是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然而，最近对大军士兵遗骸进行的微生物分析表明，至少还有另外两种病原体在夺走数千人的生命中发挥了核心作用。根据今天发表在《当代生物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杀死数千名拿破仑手下的人的不一定是斑疹伤寒——而是两种被称为肠热和回归热的令人讨厌的疾病。

斑疹伤寒理论几十年来一直流行是可以理解的。法国医生和士兵的主要说法指出，这种传染病可能比俄罗斯人自己杀死的军队还要多。在遗骸上发现斑疹伤寒的主要载体——体虱，以及斑疹伤寒细菌原因（普氏立克次体）的痕量 DNA，进一步支持了这一说法。

近年来，技术进步为重新审视大军伤亡打开了大门。正是考虑到这一点，由法国巴斯德研究所的尼古拉斯·拉斯科万 （Nicolás Rascovan） 领导的微生物古基因组学家团队决定审查共同的说法。为此，他们需要检查拿破仑旅行中许多受害者中的一些人的遗骸。它们的来源来自位于立陶宛维尔纽斯的一个乱葬坑——1812 年 12 月法国军队撤退的一站。在从 13 名士兵的牙齿中提取 DNA 并对其进行测序后，他们清理了样本中周围的任何环境污染，并寻找细菌病原体的证据。

这些人都没有发现任何斑疹伤寒的痕迹。相反，该团队发现了肠道沙门氏菌和复发疏螺旋体的片段。前一种细菌导致肠热或伤寒，而后者则引起回归热。有趣的是，这两种病原体都有助于解释先前的斑疹伤寒理论。伤寒的名字参考了它的症状相似性（“伤寒”的意思是“毕竟类似于斑疹伤寒”），直到 19 世纪后期才被认为是一种独特的疾病。同时，回归热通常由体虱传播。

拉斯科万的团队还驳斥了之前在埋葬在同一个乱葬坑中的士兵中检测到普罗瓦泽基雷尔菌或战壕热（金塔纳巴尔通体）的工作。他们认为早期错误识别的原因可能来自使用不同的测序技术。之前的研究依赖于聚合酶链反应 （PCR），这是一种在源材料有限的情况下增加单个 DNA 片段拷贝的系统。

“古代 DNA 被高度降解成太小的碎片，PCR 无法发挥作用，”拉斯科万在一份声明中说。“我们的方法能够根据这些非常短的古代序列撒下更广泛的网并捕获更大范围的 DNA 来源。”

该研究的作者还做出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发现。在拿破仑士兵身上看到的 B. recurrentis 菌株可以追溯到其他研究人员最近发现大约 2,000 年前铁器时代英国存在的同一谱系。尽管迄今为止测序的每个当今 B. recurrentis 菌株都属于完全不同的谱系，但 Rascovan 团队确定的菌株似乎至少存活了足够长的时间，足以摧毁法国军队。

“使用我们今天拥有的技术来检测和诊断被埋藏了 200 年的东西是非常令人兴奋的，”拉斯科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