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家说，尼安德特人和现代人之间的交配可能是失败的联盟的产物

在这两幅复原图中，一名男子看着一名尼安德特女性。（图片来源:毛里求斯图片有限公司/阿拉米图片社）

（蜘蛛网eeook.com）据美国生活科学网站（Tia Ghose）：自19世纪末以来，我们已经知道其他类型的人类曾经在我们的星球上漫游。当时，科学家们认识到，在欧洲各地洞穴中出土的化石属于现在被称为尼安德特人的古人类。在那段时间里，我们对尼安德特人的理解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20世纪初，科学家认为尼安德特人像猿一样，几乎是兽性的。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明确的证据表明，我们最亲近的人类亲属在多个时间点与我们交配。在几个地点发现的人工制品表明尼安德特人甚至可能有美学项目。

卢多维克·斯利马克是法国图卢兹人类生物学和基因组学中心的探险家和考古学家，他从5岁开始就对考古学着迷，30多年来一直在几乎每个大洲的洞穴中寻找我们最近的人类亲属。他在接受《生活科学》采访时谈到了他的新书《裸体尼安德特人:对人类生物的新理解》（Pegasus Books，2024年），谈到了为什么尼安德特人不仅仅是另一个版本的智人，他们与现代人类的交配告诉了我们关于我们与他们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相遇的信息，以及他们揭示了我们自己的人性。

卢多维克·斯利马克:我那时大概18岁。所以很早很早的时候，我花了很多时间追踪这类人。经过30多年对尼安德特人的探索，我写了我的第一本书《裸体尼安德特人》。

（人们）认为尼安德特人像野兽，或者自20至40年前在欧洲，我们对尼安德特人有另一种看法，认为他们像另一个“我们自己”我认为，在无数次研究尼安德特人的工具后，在各地的洞穴中寻找它们，我认为这一切都是错误的。

这本书的重要之处在于，凭借我对这些人群的精确了解，我用尼安德特人来试图理解我们是什么——我们，地球上的智人。通过定义“什么是尼安德特人？”事实上，我创造了这面镜子，让我们谈论自己，定义自己，了解我们是什么以及我们最终将走向何方。

LS:我们利用这一事实——看，今天所有的智人，在不同程度上，我们都有一定程度的尼安德特人DNA——并【用它来说】，“好吧，所以他们没有消失。我们走到了一起，我们创造了一个新的人类。”

事实上，DNA根本不是这么说的。当你在寻找古代DNA（从4万年前到4.5万年前）……所有这些早期智人都有最近的尼安德特人DNA，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今天有（尼安德特人DNA）。但是当你试图从最后一批尼安德特人身上提取DNA时，这些早期智人的同时代人——比如说4万年前到5万年前——没有一个尼安德特人有智人的DNA。

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来看，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基因交换从来都不是爱情。在每一个传统社会中，这是我们要在两个群体之间建立身份的问题，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父性定位。

当两个人口彼此接近但又非常不同时——也许他们可以有不同的语言和不同的传统，他们在相邻的领土上——他们将交换他们的女人。这意味着女性具有流动性；这意味着我妹妹将进入你的小组…

LS: …但是如果我们这样做了，你的妹妹就会加入我的团队，这样我们就会成为兄弟，我们就会团结在一起，成为一个更大更强大的团队。这是人类学中的普遍现象。

我们还通过DNA知道，父系地位的问题，女性的流动性，对尼安德特人来说也是一样的。

但是当我们看到接触那一刻发生的事情时，我们看到所有的智人都有尼安德特人的DNA，没有一个尼安德特人有智人的DNA。这是理解灭绝和两个种群之间精确相互作用的一个主要问题。

你的妹妹，你的尼安德特人妹妹，将和我一起加入我的智人群体，但我妹妹不会和你一起去。这非常罕见，但当两个种群之间发生全面战争时就会发生。在这种情况下，你会认为另一个群体违反了某些禁忌，他们不再是人类。你会杀了所有人，但你会留下孩子和女人。

我并没有说智人和尼安德特人之间有种族灭绝。这可能发生在某些地区，但我不认为这是尼安德特人灭绝的过程。

会发生什么事呢？我认为，好吧，他们交换了他们的姐妹。但是这两个群体之间的基因差异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他们肯定尝试过，但没有成功。通过DNA我们知道，当这两个群体相遇并有了孩子——这些孩子，如果是男性，他们会不育或无法存活。因此，我认为，人们试图在人群之间进行交流和结盟，但这根本不起作用。

LS:很有可能我们有一个必须这样工作的流程。当然，我们也必须记住，我们对古代DNA价值的理解是非常片面的。

考古学家卢多维克·斯利马克花了30年时间研究尼安德特人。（图片来源:劳雷·梅茨博士）

LS:我们必须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是考古数据非常非常丰富。如果你有兴趣了解“尼安德特人是谁？”他们留下了数以百万计的工具、武器和打火石。事实上，我们有太多的数据，我们无法分析一切。

但我们在研究所有这些数百万个物体时遇到的问题是，每次我们都没有真正“看到”尼安德特人。

我给你举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这样你就能明白了。你知道我在欧洲大陆发现了第一批智人。我发现了54000年前的遗骸，而我们【以前】认为智人在45000年前来到欧洲。

我们在那里也有数千件早期智人遗弃的物品。当我们拿这些工具时，它们是由燧石制成的，就像尼安德特人制造的工具一样。当我分析它们时，它们都是一样的。这意味着如果你看到一百个这样的点，以及之后的一万个点，它们都是一样的。如果你以1毫米的精度测量，它们都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当你在处理尼安德特人的工具和武器时，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些都令人印象深刻。它们非常漂亮，就像智人的手艺一样。这些物品中的每一个都完全不同。这意味着每个物体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就好像工匠，尼安德特人，当他拿着燧石，原材料，巨石，他开始手艺。但在此之前，他看了形态，看了质地，看了颜色——并据此改变了他的项目。每件物品都是独一无二的。那里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创造力。

那么在接触的那一刻我们有什么？并不是超有创造力的智人遇到了低等生物。我们遇到了我们，一个超高效的生物，和他们，一个超有创造力的生物。这种效率、规范性和一致性是定义智人的主要因素，也是我这本书的主旨。

智人中有一些危险的东西。我这么说并不是想说，“智人是地球上非常糟糕的生物。”尼安德特人和智人的相遇不是善与恶的相遇。

很可能我们是如此高效……（以至于）我们在同一地区的简单存在，他们就像浪潮一样消失了。我们过去是，现在也是，不邪恶。从生物学上讲，我们就是我们。

我们仍然是这种超级高效的生物。实际上，我们看到的是我们正在摧毁我们的星球，不是因为我们邪恶而是因为我们太有效率了。我们正在破坏所有的生物多样性，不是因为我们想破坏地球，而是因为我们无法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们可以抗争。我们的文化可以改变。

我们身上有一些很特别也很危险的东西。但是我们可以改变它，只有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并付诸行动时，我们才能改变它。

LG:在智人身上，有一种一起做同一件事的愿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如果在我们自己的社会中，在我们的智人社会中，每个人都想一起做同样的事情，这也意味着……一个人或一群人可以改变世界。